日語裡其中一項很重要的學習是敬語(けいご)。上次曾經提到,「敬語」 是日本社會中「上下關係(じょうげかんけい)」的展現。這種上下關係,又稱為「縦社会(タテしゃかい)」。長幼有序,家族中有長輩、晚輩;戰國時代有主公、家臣;現代工作職場中就是前輩和後輩的關係。「年功序列制(ねんこうじょれつせい)」是日本社會中「縦社会(タテしゃかい)」的一種展現。在這個制度中,進入職場愈久,就被視為工作能力愈好,他的薪水就愈高,因此容易導致社員消極的心態。久了,日本公司逐漸更改為「能力主義(のうりょくしゅぎ)」…等等,以個人的能力來判斷他的職位或是薪水。
上下關係放大來看就是公司的甲、乙、丙。甲,是經營者,乙,是中間重要的員工;丙,是公司的基層。上位者,有能力、運氣;中間階層者,除了努力工作之外,還需要仔細串起上下關係;基層者,就需要踏實的努力和學習。
上下關係和內外關係相乘時,會有什麼樣的內容呢?有上有下、有遠有近,直線和橫線,營造出空間感。就像是山水畫或是庭園造景,有了空間才有立體感;有了距離感,就同時帶來了美感。
日本人在說話時,除了注意身分使用敬語之外;同時注意著用字遣詞。說話的內容,不會完全說完。例如:A:「明日一緒に映画を見ませんか。」(明天一起去看電影吧。)B:「すみません、ちょっと…。」(不好意思,有點…。)或是「すみません、用事がありますが、…。」(不好意思,有事情…。)。對直接的我們來說,可能我們會覺得日本人怎麼說話這麼扭捏。但是,對日本人而言,這是給對方一個台階下,我是因為不方便,才拒絕你的。當台灣人的彈性和日本人的委婉能夠用在對的人、事、時、地、物時,或許人與人的互動可以更上一層樓。
有了正確及良好的上下關係,往上成長的同時,可以向下扎根;有了正確及良好的內外關係時,立體感就出來了。當我們用心及良好地去和他人互動時,或許我們自己也會愈來愈好。內外關係單元就到這邊,下次見。